哨声从嘴边徐徐而出,像泉水潺潺的流动在黑暗里,柔和娴静。
清冷的月光从蛋白色的纱帘缝隙里倾泻而下,落在白色的床单上,洒在白色房间每一个交错的缝隙里。
暖黄色的光晕在瘦的分明的锁骨上频频亮起,显得平直曲线下的肩窝更加深刻。
男孩均匀的呼吸稍微错乱了些,他皱了皱眉,有些难受的抬了抬下颚,脖子里的东西灼热的烫着他的肌肤,急切而热情。
德拉科失望的放下哨子,夜空一如既往的平静幽深,他想等的温暖没有出现。
“呼。”他不知道这是自己今晚的第几次叹息了,失望和痛苦,嫉妒,焦虑,沮丧,担忧……混合在一起。从来,从来没有什么值得一个马尔福这么消极的了。
负面情绪来的那么突然,带来的影响也那么突然,一切都让他措不及防,一切……又那么的有迹可循。
马尔福值得最好的,德拉科低下头,值得可是得不到。
他要如何选择呢?要是父亲又会如何?德拉科习惯的试着用卢休斯的方式思考,父亲会选择最合适的方式,一切对马尔福最有利的方式。我也会吗?最有利的方式么。
那么就像父亲说得那样,他一开始就该讨好救世主,而不是与他为敌。
不,不对!
他已经做不到了,当那个男孩拒绝他的那一刻他就做不到了!就像他没有将狄伦的事告诉父亲一样,他已经在反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