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碧玉不想知道。”

她怕，怕宁德有心悦的人，也怕宁德心悦的人不是自己，更怕说了之后，若是宁德不喜欢自己，那以后待在一个院子，见面时总会有些尴尬的。

小丫头的心思，姜琳琅也猜到了几分，她也不再说什么了，只是打趣般问道：“就这样把你的心事告诉我了，就不怕我说出去吗？”

碧玉摇头，十分肯定的说道：“不怕，小姐定不是这般人。”

姜琳琅不再说话，只是定定望着窗外的月亮出神。

过了良久，碧玉才又听见自家小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。

“碧玉，你想过要嫁人吗？”

碧玉回道：“未曾想过。”

姜琳琅抬手揉了一下太阳穴，低声细语道：“那你觉得，嫁人应嫁心悦之人，还是被他人心悦的人？”

“碧玉觉得，嫁与心悦之人，不管日子过的好或坏，心里多少会有些欢喜。”

“若是嫁与他人心悦之人，那人定会把自个放在心尖尖上，疼着，宠得，会把心悦之人看得比自己还重要。”

姜琳琅突然觉得，这个不懂世事的小丫头，对于情爱倒是看得很透彻。

“若是让你选呢？”

碧玉挠了挠头，仿佛这个问题对于她来说有些纠结。

姜琳琅也不急着知道她的答应，便耐心的等着，片刻后，小丫头好像是想好了。

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，只听见碧玉说道：“若是让碧玉选，碧玉一定会选自己心悦之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