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破晓的灌输下,黑刃大致能猜到自己的主人在忧虑什么。

它闭口不言,却有烂在机箱里的一肚子话想说。望着主人失落的面孔,它很想来这么一句:你害怕吓到人家,却不知道人家昨晚到底想对你做什么。

但它终究还是没有把这句话给讲出来:多说多错是一方面,另一方面,倘若主人知道它才是昨晚打断他好事的罪魁祸首之一,那它的后果肯定不会太美妙。

黑刃掩藏起自己的一肚子小九九,尤利西斯也终于做好了充满痛苦和自我厌弃的心理建设。

等等,再等等。

他还没有捕捉到那只足以换来亲密接触的猎物。

尤利西斯缓缓抬起头,按下把手,走出房门。

此时的尤利西斯还不知道,分离比他预想日子要早出许多。

与自卑的藩篱相比,思念才是更加痛苦的事。

成年人的时间总是很有限。

容夏和尤利西斯颇有默契,对那场滑稽又刺·激的醉酒事件闭口不提。恢复以往的相处状态,两人又平平淡淡地度过了好几天。

地里的旱稻已经冒出一排整整齐齐的青苗,玉米舒展着宽大的叶片,被苞叶包裹住的饱满果实也即将要收获。

给产业田里的粮食们上完肥料,巡视过任务田里的玉米,容夏终于赢得片刻休息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