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道是缺了哪个步骤,羽毛乱糟糟的,明明是她从心口拔得最好看、最柔顺的羽毛,编织得也十分认真,呈现出的效果却完全不如厌喜的绣囊。
还有几处羽毛开了叉,支棱起来,如同一只炸了毛的鸡。
绣出来的“恕”字不太像恕,反而有点像怒。
林啾啾:“……”
昨晚光线昏暗没有察觉,现在天亮了,明晃晃地看清了,才发现闹了这样大的笑话。
他不会以为这香囊是她做给别人的吧?应该不会,但这丑东西,她怎么好意思交给裴恕?
好在香囊里的香料是她请教了谷逸、又自己多次实验调配出来的,香味馥郁却又不刺鼻,淡淡地飘散出去,十分宜人,闻得她心平气和,都不为自己的拙作感到羞耻了。
林啾啾握着香囊深吸一口气,仿佛进入了一种超脱的贤者模式。
她忽然发现,自己身上还盖着一层薄被,应该也是因为她睡着了,乱动了,被子也从身上滑了下去,耷拉在了腿上,还有一半被她压在身下。
她昨晚制作香囊的时候,有特意把被子拿出来吗?
林啾啾愣了愣,旋即高兴地跃下软榻,朝着里屋走去。
“裴恕!裴恕!”
她发现炼器室的门开了,只不过裴恕并不在屋里,也不在云雾涧。
“奇怪,人去哪儿了?”林啾啾嘀嘀咕咕地,又回到了炼器室。
她看到炼器室的桌上放着一卷摊开来的卷轴,许是因为当时写完为了晾墨,并没有合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