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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知道自己性子的,研究起药理来不顾昼夜,巫贤住在这儿不像是来养病的,倒像是来照顾他的,衣食住行,灯下研磨,添衣加被,细致程度不必蝴蝶谷的侍女差,反而时常的肌肤接触让他有脸红心跳之感,虽说医者不自医,但他也为自己把过脉,身体康健,倒那脸红心跳,又是为何?

这日,巫贤烫了一壶酒,坐在树下与冷清秋下棋对饮,月光下,美人如斯,让坐在冷清秋对面的巫贤心猿意马,注意力并不专注于棋盘。

冷清秋落下一子,将巫贤的黑子围住,见得胜利,嘴角绽放出一抹微笑。

巫贤再一次看呆了,他伸手去端酒杯,不料对方也有同样的意思,两人双手相碰,后者像被什么烫着似的缩回手,白玉盘般的脸庞也飞上一抹绯红。

心跳如雷,又是这种感觉。

“清秋,你脸好红。”

“我有些醉了,故而有些上头。”冷清秋慌忙辩解,眼神却不住的乱瞟。

巫贤了解冷清秋,分明是在说谎,唯有口不对心时,才会做出这个小动作。但他没有拆穿,而是顺坡而下:“不如我扶你回屋休息。”

巫贤上前便要搀扶,冷清秋后退一步,没让对方碰到自己,但他也不敢去看巫贤如星辰般明亮的眼眸,“我还未醉倒不能行走的地步,我自己走就好。”

“清秋,你我何必见外?”巫贤是个倔强的主儿,越不要他做什么他偏要做,更何况,这段时间相处下来,他明确了自己的心意,也看出冷清秋对他并非无好感,只想快点加深彼此感情,好让他肯跟自己回魔教。

他强行扶住冷清秋,后者没有拒绝,皆因心乱如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