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人混不吝一样，歪在矮几前，说：“外头风和日丽啊。”

余剑不接话，说：“大量高丽暗探涌入长安，边塞吐蕃帝国、突厥帝国也各有异动，边境不安。前几日一队粟特商队行至骊山北麓，在武帝墓前失踪。”

“武帝……”圣人忽然一甩衣袖，“武后！”

余剑与冬阳沉默半晌，圣人毕生最大逆鳞，就是女子称帝。

冬阳笑说：“圣人，开秀国师留下修建龙骨庙的指示，我按照透地六十龙寻龙探穴了，龙骨庙的位置，就在武后墓旁边。武后墓中圣火坛，遗失了。”

余剑继续：“我与赊刀人买到消息，国师体内自燃，是因吞服了一种叫做赤焰珠的邪物。赤焰珠是南诏的蛊，一种小型朱雀的鸣叫可以远程引燃。据说赤焰珠唯有武后墓里的圣火坛可解。那些外道之人，可以用赤焰珠来操控人心，制造傀儡。”

圣人把自己手里的折子猛地一丢，怒：“所以我满朝文武，都分不清哪些是傀儡了，是这个意思吗？”

余剑冷静点头，说：“您将会日渐无一可信之人。”

长安城出现能够操控赤焰珠的人，展无作为民间情报垄断者，一定是知道的。

展无把这个消息卖给了余剑。

可因为这个消息泄露，展无被一帮人盯上，狠狠打了一场。那天林觉晓受伤，拍的就是这一场戏。

展无在长安周边一个县被一队不良人捕快发现的时候，已经快挂了，余剑把他带到自己府上。

展无靠近余剑，是为了获取余剑查案进度，寻找圣火坛。

这是展无给余剑的第二个圈套。

圣人掀起眼皮，生生把自己气笑了。

余剑，百毒不侵，谁也别想让他摧眉折腰。冬阳，波澜不惊，虚怀若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