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谢瑜的对面,她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流连在他的面容上,暗自赞叹,谢瑜当真是担得起玉郎这个称号。
秋日浅淡的日光由格眼窗透射进水亭,郎君肤色白暂如玉,极美的轮廓线条亦非人力能雕琢。
谢瑜垂着眸望着她怀里的小白猫,乌鸦鸦的眼睫落下扇形剪影,遮掩住了眸中的冷淡神色。
陆家这位小娘子怕是不知道,他司掌刑狱数年,常与何种人打交道。
她这般情态解释,已经是露了马脚了,分明是刻意转移了话题在隐瞒些什么。
“这名字,倒是贴切。”
他赞了句,似乎才想起自己的来意,慢悠悠地问起。
“听闻芙蓉池边的栏杆已经搭起,陆娘子下回入宫就可放心了。”
“不过,陆娘子可还记得当日自己是如何落水的?”
“芙蓉池边虽是没有护栏,但宫人日日勤扫,也不见有青苔石子,陆娘子如何会失足?”
来了,陆菀心想,可算是知道他的来意了。
原来是探听她怎么落水了,怀疑其中有蹊跷。
只是没想到,谢瑜当了这大理寺卿,还挺敬业?
不过她倒也是好奇原身怎么落得水,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。
毕竟,若是人为,难免不会再出第二次意外。
可她也没有人脉线索,陆贵妃也不一定帮她,倒不如让谢瑜代劳?
打定了主意,她蹙着眉,作出苦思冥想状,半晌才摇了摇头,“当日回府后,我便病了一场,今日才起得身。”
“我素来怕水,不往水边走动,经此一遭倒是胆大了许多,才得邀着玉郎来这水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