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抱怨声又娇又柔,直酥到人骨子里。
若是旁人听了,怕要连忙反思自己做错了什么,可她偏偏对上的是谢瑜,郎心似铁,丝毫不为她所动。
谢瑜静静地看着她,反而觉得这娇憨的模样,倒有些像他最讨厌的某种活物。
“陆菀?”
“嗯……”陆菀应着声,尾调拉得极长,缠缠绵绵的,又甜腻的如同他早先推给她的梅花脯。
陆菀又试图拿回酒坛,那只手却还是按住了不让她动。
连酒都不让她喝!
她越想越气,忽而抓住了那只手,不让她喝青梅酒的罪魁祸首,死死地拽在自己的手心里,然后低头就咬了上去。
谢瑜是当真没想到她酒后能这么疯,下意识就想抽出,却被她越拽越急,尖尖的小牙咬进了他皮肉里,似乎还有什么软软的热热的,贴着他的皮肤在轻蹭。
他一下反应了过来,难得露出几分嫌恶之色,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,拿起帕子擦了擦手背上沾的不明液体。
谢瑜的手生得极文气,白皙修长,骨节分明,唯一的瑕疵就是左手上留着的薄薄的一层琴茧。不过这会又多了一个,便是陆菀留下的牙印。
没有破皮,红红的,浅浅的,像极了一弯月牙。
她倒是还不曾用力,亦或是已经用不上力了,看来真是醉得狠了。
被他挣脱后,这醉酒的人仿佛也意识到了自己犯了错,有些怯怯地睁大眼睛看着他,睫毛颤动着,挑起的眼尾微红。
若是不知情的人看见了,保准倒觉得自己才是这轻薄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