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瑜颔首,却不料对方忽然靠近,伸手拽走了他身上的荷包,缠在细白的手中不住地晃。

陆菀这是脑中灵光一闪,剑走偏锋,但看谢瑜也没生气的模样,才大着胆子跟他对视,眸子里亮晶晶的。

“为了防止郎君食言,这便是我抢来的信物了。”

像是怕谢瑜抢回来一般,陆菀连忙往门内走,站到了门槛内,才回身望着谢瑜,举了举手中的荷包,笑颜如花。

“我可等着郎君呢!”

一味的娇羞也太没有记忆点了,也跟她‘过去’倒追信王世子的名声不符。

偶尔活泼大胆一些但又不越界,才能让对方多留心她几分。

她可是观察过,谢瑜这荷包明显空荡荡的,内中应该没有什么重要物事,这才敢上手的。

人对自己付出过许多关注与感情的人事物才最为不舍,那些沉没的成本最后都会变成筹码,在感情场上无往而不利。

陆菀深谙此道。

陆府的大门阖上了,谢瑜抚了抚空无一物的腰间,翻身上马,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陆府的匾额。

拿着荷包有些得意的陆菀仔细摸了摸,确认这荷包里真的没有物事,才安下心来。

她仔细看了看针脚,有些粗糙,一般府中绣娘的水准罢了,跟施窈手中帕子上的针线更是差得很远,想来也不是她所赠。

这个猜测让她更愉悦了几分。

回头自己奉还的时候,那可就能回赠只新的。

这不就又是一段故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