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都来了,又听了一堆废话,陆菀觉得自己不能白来。
她作出欲言又止的神情,最后艰难开口道。
“耶耶,如今大母久病,府中的下人们都松懈了不少,我瞧着这书房送的炭火成色都落了下乘。可要再请医师来为大母诊治?府中一直没了人主事……”
提到被自己训斥之后就装病在床的老夫人,陆鸣也不掩饰自己的厌恶,她既然想装,就装下去。
“我自有安排,你且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
外面雪更大了,阿云替她撑起了伞,才出了门不久,就看见陆远披着风雪风风火火地赶来。
近了前,陆菀才看见他的发上,肩膀上落了许多雪,连忙用帕子替他拂了拂。
“阿耶怎地也不叫人撑了伞再过来?回头阿娘看您这般,又要埋怨说您不爱惜自己了。”
陆远看见女儿言笑晏晏,才放下心来,动作潇洒地胡乱拍了拍,权当是清理了。
“这不是你阿娘派人给你送了些物件,你院中人说你被陆鸣叫了去,才慌慌张张地让人把我喊了来。”
他面色微红,却是冻的,半真半假地抱怨着,“我可正在外院,赏着雪跟人饮酒作诗来着,就被喊来了救场。阿菀,你可得补偿补偿你阿耶。”
陆菀忍不住也笑了起来,她福了一礼,仰头笑吟吟道,“那我给阿耶送些下酒菜去如何?”
这可是意外之喜,陆远大笑出声,“那也不枉你阿耶来救你这一遭了。”
父女和乐融洽,这一幕都落到了才出书房的陆鸣眼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