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股清冽微苦的男子气息吸入了鼻间,她下意识地双手抵在了谢瑜的胸膛上,这触感温热又坚实。

若从背后看来,就是一对情不自禁的男女情至深处,深情相拥。

陆菀一仰头,就与他四目相对,甚至看见了他眼眸中自己的影子。这次不用假装,都微红了脸。

略微缓过神来,她就有些仓皇地后退一步,带着些歉意,“是我莽撞了。”

见她害羞,谢瑜轻咳了一声,唇角稍稍翘了翘,换了个话题,“我与你一同去。”

沿着楼梯往下走,陆菀就看见店内外已经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群,里三层外三层,大多都在窃窃私语。

“这不是开香药铺的秦寡妇吗,她可就这么个独苗,好不容易拉扯大,在店里吃出了毛病,怕是不能轻轻放过了。”

“哎呦,我可才吃了一半,不会也出毛病吧……”

谢瑜走在前面,让她走在自己身后,以免被冲撞。

百姓们便是不认识他是谁,见他举止有度,仪容出众,想必是什么世家郎君之类的官员,就不由自主地为他让来一条道。

原本陆菀还真以为是出了什么事,多少有些焦急。

可是一见到这中年妇人一个劲地干嚎却没有眼泪,登时就放下心来。

若真是独子出了事,还能少了眼泪么,现在这般干打雷不下雨,分明是装的。

怕不是个来讹人的。

可能酒肆的确流年不利,恰巧了,精明的大掌柜今日外出收账了,只有二掌柜的在,他文气清瘦,一看就是个读过书的人。

可这读书人平日里又只会盘盘账,在嗓门高昂、又一个劲撒泼的妇人面前急得直搓手,憋得脸都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