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菀张了张口,却没有出声,周夫人所说的,都是为她好。
可周夫人看她的动作,还以为她要反驳,就更严肃了些。
“阿菀可是想说若是嫁了个疼宠你的郎君便可高枕无忧?那可是大错特错。故人易心变,世间多少薄情郎君,怎能可靠你需得有自己的立身之本,才能在夫家挺起腰杆说话。”
“便是日后夫妻间相看两厌,也不至于需在他手里讨生活。”
啪!啪!啪!
一阵鼓掌声由远及近,打断了周夫人的训诫。
“你们阿娘说的不错,阿菀,阿菱,你们可都要记住了。”
一听这清朗熟悉的音色,陆菀就笑眼盈盈地站起身,一旁的陆菱也从计算中脱出了神,眼神晶亮地看着走进来的陆远。
“阿耶今日回来得真早。”陆菀主动地上前帮忙,挂起了他换下的斗篷。
她皱了皱鼻子,很是娇憨的模样,“阿娘正教导我们呢。”
“这会儿献慇勤,跟你阿耶撒娇卖痴可没用,你阿娘说得可是一点都不差。”
“世上的薄情郎,那可是多着了,痴情郎君才真是少见。”
陆远身材高大,此时微微弯腰与女儿对视,满目诚恳。
“像你阿耶这般,连私房都在你阿娘手里攥着的,连买个砚台都偷偷摸摸的,更是没有。”
“攸之,在儿女们面前,还好意思提你的砚台?”
周夫人刻意冷了脸,斜睨了他一眼,“你书房里足足上百只砚台,也没见你在书法上有什么长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