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凛顶着风雪一回来,入目就是这般场景,他心下郁郁,直接就拉着谢觉出了门,还不望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。
“你说说,我这是图什么?大雪天的,累死累活地替他追踪刺客,他竟是跟那陆家娘子甜甜蜜蜜你侬我侬的。”
徐凛一肚子的埋怨都要收不住了,苦着脸咽了口茶,就往谢觉身上倒苦水。
听得谢觉都翻了个白眼,“徐郎君,我家郎君那可是受了伤,才将事都交托给您的,又不是故意躲懒。”
换得徐凛轻轻踹了他一脚,好笑着反问道,“难道那街上的血是他的怎地?”
“那一大摊猪血还不是我提前备好的,要替他蒙混过关的。”
他咬字的重音放在‘一大滩’上,带着些调侃意味。
“那表兄也是真受了伤,要不换你替他受伤去?”
一道悦耳的女声传来,徐凛瞬间听出了来人是谁,暗暗叫了声苦,就想溜。
可惜被蹙着眉的施窈堵了个正着,“徐凛,你这是见到我便要躲?”
这两位都惹不起惹不起,谢觉眼皮直跳,见势不好就偷摸地溜走了,完全不管徐凛如何脱身。
他回了书房,开了个门缝,看见了内中和睦的场景,心下满足的同时又微微叹气。
真希望郎君能得偿所愿。
这谢府里的人,都太苦了,泡在苦汁里这么多年,也该有人能如愿一回了吧。
他暗暗祝祷着,希望上天能多眷顾他家郎君一些,也希望陆娘子能多来谢府几遭。
在谢府消磨了许多功夫,陆菀晚些时候就跟谢瑜道了别,准备打道回去。
这回是谢瑜的贴身侍从,名叫谢觉的那位,亲自慇勤地把她送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