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夫人叫人给她添了块水晶糕,“你要是去定阳长公主的诗会的话,可得照顾好阿菱,也要多注意点陆珍。”
“怎会这般突然,不是说耶耶禁足了她两个月吗?”
陆菀咬着糕点,明知故问。
“听闻老夫人昨夜发病了,”周夫人似笑非笑,“谁知道是真是假,总之你耶耶是当真了,就顺了她的意,叫陆珍出来陪她。”
“唔。”
陆菀含糊着应了一声,倒是没想到老夫人的念头转得挺快,居然还趁机把陆珍捞了出来。。
“阿姊,你这是今日还要去谢府吗?”对侧的陆菱好奇地问了句。
见她点头,周夫人脸色严肃了几分,“阿菀,与郎君相处也需有松有紧,你也不可太顺着他了。”
她教导着一双女儿,“你们二人需知,太轻易到手的,往往未必会被珍惜。”
“嗯,阿娘教导得是。”陆菀点了点头,随即笑盈盈地起身,“那我用好了,就先去了。”
“这一看就是半分没放在心上。”
周夫人摇摇头,也不恼,只笑着交待了句,“雪天路滑,教周大慢些赶车。”
陆菀心下一暖,胡乱答应了两句,就行礼离开,直奔了谢府。
她一进内室,就看见谢瑜的精神好了许多,脸上也有了些血色,正斜倚在床榻上,只穿了件素色里衣,没束冠,任由墨色长发铺在后背上。
眉目如画,身量清瘦,宽肩细腰,长发披肩,活脱脱一个病美人。
惹得陆菀时不时多看他两眼,实在是秀色可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