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她也曾追逐那人数年,更是闹得满洛京皆知,又岂是轻易能放得下的。

两人旧日里,说不定便是一人磨墨,一人绘画,郎情妾意得很。

他回想起那日陆菀一番决绝表态,以及后来与周延的两次偶遇,脑中突然冒出了个念头。

她如今对自己貌似颇有情意,怕不是与周延闹了别扭,用自己来抚慰情伤,亦或是刺激周延?

这一番揣测让他心下一沉,手下失控地用力,将将要写好的一幅字就毁在了那一笔。

“玉郎,怎么了?”

陆菀有些疑惑地问了句,她分明感觉身后人情绪骤变,方才都捏得她手都疼了一下。

将才升上来的厌恶感藏了个严实,谢瑜微微扯动了下唇角,有些失落解释着。

“伤口似乎有些疼,右手方才失了力。”

陆菀很是善解人意,连忙转身把他扶坐了下来,拧着眉头询问着,“可是伤口又裂开了?”

她像是想起了上次换药看见的情形,脸色微红地轻声道,“可还要我给你上药?”

“不必了,”谢瑜缓缓直起身,站了起来,挺直腰板俯视着她,脸色有些苍白。

“时辰也不早了,你该回陆府了,我让谢觉为我上药便是。”

陆菀眉眼都垂了下来,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,口中还关心着。

“那我这便回了,你记得叫谢觉动作轻点。”

谢瑜垂眸仔细地盯着她,自然是注意她的心口不一,轻轻颔首算是应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