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瞥了眼谢觉,对方就点了点头,自觉出去巡查门户。

如今屋内只剩下他们二人。

像是发了善心,谢瑜难得解释了几句。

“你刺杀我,不过是将罗织罪名的账都算到了我头上。你就不曾想过,若是没有圣人的暗中示意,我又怎能如此顺利行事?刘氏一族深耕百年,又不知收敛,早就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了。”

谢瑜低声冷笑,似同情似叹息,“你刺杀我,不过是你刺杀不了圣人罢了。”

“不是我谢瑜,是圣人,要亡你们刘氏。”

难怪,难怪刘家倒得如此之快,难怪往昔交好的世家无一敢出来为他们分说……

那些不肯直面的现实,那些隐隐的猜测,被谢瑜毫不留情地揭开,露出了最丑陋的内里,刘季责已是信了一半。

痛苦绝望的低吼声从他的喉咙里挤了出来,他额角青筋都绷了出来,曾经俊美的面容扭曲变形。

“我刘氏自先帝之时就投了诚,更是协助先帝攻下洛京,真真是狡兔死,走狗烹!”

发泄了半晌,他颓然卸了力,曾经的天之骄子像泥一样瘫在地上,任人践踏。

如梦呓一般问道,“你解释这些,是想要让我说出幕后帮我之人吗?”

谢瑜眯了眯眼,声息冰冷,“你果真是蠢。就从来都不曾想过,是何人将刘氏的把柄泄露给了圣人吗。”

“你!”刘季责瞪着他片刻,突然又开始挑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