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云从屋外进来,身上还带着料峭的寒意,“谢郎君来了,您可要见见?”

谢瑜来了?

他的消息好生灵通,陆菀有些服气。

可这会她心绪不佳,又丢了平安符,实在是没精力应对他。

“你就说我受了惊,已经睡下了,请他改日再来,说话时客气委婉些。”

“是。”阿云躬身退下。

在陆府待客的花厅,“娘子已经睡下了,还请谢郎君改日再来吧。”

阿云担忧其他人不懂礼数,亲自去回了谢瑜。

“她已经睡下了?”

谢瑜负手,站在堂中,脸上依旧是温和的神色,对这个说辞不置可否。

“是。”阿云只觉得有背上突然袭来一股莫名的凉意,她抖了一下,还是硬着头皮在说谎。

谢瑜轻笑了声,看不出来有没有生气,“那我改日再来。”

可藏在袖中的右手却在逐渐用力,把平安符捏得变了形。

真是好样的。

他有些愠怒,却又说不出来由,他觉得自己魔怔了,可潜意识里,却又不想清醒。

不顾谢觉的焦心呼喊,谢瑜打马疾驰,一路疾行掠过长街,伤口撕裂般,燃起火烧火燎的剧痛。

渐渐的,就有些暗色的液体濡湿了前襟。

他轻轻按着心口,触手感觉到黏稠,铁锈般的血腥气萦绕在指尖,格外突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