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菀不动声色,笑了笑,“这倒是给此画找了个好归宿。”
南安郡主听得分明,眼神都亮了,她的瞳仁比寻常人更黑更圆,笑起来无辜又天真,“多谢你。”
这可真是意外之喜,陆菀下意识摸了摸头上的梅花,却发现不知何时已经掉没了。
果然,梅花掉了,这霉运也没了。
有了这位贵宾的背书,定阳长公主又不语默认,其他人自然不敢再评论此画的好坏。
谁人不知,南安郡主此次入京便是要嫁予太子的,这是越宁王为了效忠周氏皇族所表的决心。
未来太子妃的面子,谁敢不给,更何况太子可是圣人唯一成年的儿子,地位稳固着呢。
还别说,从某种意义上,还真是陆菀拔了头筹,不少人心里都在暗骂,真是惯会投机取巧。
陆珍更是差点绞碎了手里的帕子。
“画是好,只是还缺了题跋,阿菀不如补上后再赠予郡主。”
旁观许久的谢瑜突然出声,让陆菀心里一个咯登。她看了看谢瑜微微含笑的脸,总觉得他似乎有些不悦。
自己画了幅画而已,他生个什么气,明明知道她的字写得不好,这不是故意让她出丑吗?
陆菀皮笑肉不笑,“我的字实在是有碍观瞻,可否请郎君添上一笔?”
然而这气话才一出口,她就有些后悔。
只好认命地装出孺慕的眼神,讨好着他,“若是有玉郎的题跋,这画可就增色不少。”
南安敏锐地察觉此时气氛突然怪异了些,她在两人间来回看看,选择了不出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