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自觉地收敛了自己的存在感,乖巧地依偎着身边的清隽郎君,等着他们叙完。
袁默回了礼,再看向谢瑜,脸上就露出些懂了的神情,“倒是我叨扰了二位。”
“不过是偶然路过,瞧着眼熟,便招呼了声。”他笑得和煦,“那我这便离去了。”
三人又行了礼,说了几句,谢瑜就带着陆菀扬长而去。
远去的陆菀没有看到的是,原本离开的袁默行了不几步,就驻足转头,望着离去的他们,若有所思。
此时他脸上的温和笑容已经全然消失殆尽,隐隐显出些扭曲燥郁之态。
方才那陆菀见了他,毫无异色也不似作假,难道说那日偷听之人,并不是她?
此事紧急,需得尽快告知那人。
袁默径直回转了住处,写下了字条,就让人传信过去那边。
不多时,洛京的某处府邸内,就有人低声禀告,“郎主,袁云正遣人送来了消息。”
也不用窗下那人吩咐,禀告之人就自觉将卷起的字条双手摆到了桌案上,躬身退了出去。
指甲修剪得圆润又干净的手指拈起了字条,徐徐展开,半晌,却是有人轻叹一声,“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。”
那人拍拍手,就有随从躬身进屋。
“叫人去查查,那日与袁默在同一家酒肆的,都有哪些人。”
他顿了顿,声色沉了下去,透出了上位者的气势,“一个也不能漏下。”
“是!”随从恭敬地后退出门,仍不忘轻轻带上屋门。
嗒,嗒,嗒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