唇角就漫上了笑意,他眼神柔和地望着眼前人,颔首应她,“好。”
写些什么呢,陆菀脑中转了转,突然就冒出了那句在现代已经被用了无数次的词。
玲珑骰子安红豆,入骨相思知不知。
这是温庭筠的诗作,只是她想写的却是这句词的上一句。
灯上的字渐渐成形,就是写得丑了些,跟旁边清美俊逸的字体完全不能比。
谢瑜却没有嫌弃的神色,他俯下身近前,一字一句地看了下来。
“井底点灯深烛伊,共郎长行莫围棋。”
深烛伊,深嘱你;莫围棋,莫违期。
陆菀写下之后望着谢瑜,强行解释着,“我大约能猜到郎君接下来要写什么。”
在烛火的映照下,她敛了敛眼睫,脸色微红,“所以我不过是想嘱咐玉郎一句。”
无论你写下了什么,我只想嘱托你一句,莫要违背你的承诺啊。
谢瑜一贯清冷的眼眸中流露出些温情来。
他没有接过陆菀双手奉上的笔,而是把她轻轻拉到自己的身前。
身边是来来往往的人群,他们二人容貌气质又太过出众,引得经过的过路人都会善意地笑着多看两眼。
可就是在这般众目睽睽之下,谢瑜依旧把她环在怀中,手把手地握住她的手,一起在孔明灯上落笔。
“生死契阔,与子成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