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若是想勾引阿耶,为什么你们二人是和衣倒在此处?”
陆菀的头脑高速运转着,她压低了声,“只怕一会就要有人来了。”
听得陆远有些摸不着头脑,他正要开口,却被陆菀拦住了。
“阿耶可还有换洗衣物?您先去换上。”
陆菀利落地指使着阿云,“把这人,先塞到床底下去。”
“阿娘就是心急了些,一定不会有大碍。阿耶就信我一回,先去把这沾了血的衣物换了可好。”
陆菀泫然欲泣,她眼眶都红了些,只扯着陆远袖子,用祈求的眼神望着他。
“再说了,阿娘若是醒了,看见这血迹,只怕也会害怕惊慌。”
她现在心里有了个初步的想法,只想让陆远赶紧换了衣物。
若是她没有来,阿耶一醒就听说阿娘晕倒,说不定就匆匆忙忙、一身带血地往外跑,最好途中再撞见什么人。
然后,再有人把他书房有受伤女子的消息放出去,真真假假,很难不让人联想下去。
说不定就有人猜测,陆远兽性大发强迫了什么婢女,或者是有什么不良的癖好。
如此一来,不止是阿娘气急昏倒,阿耶的名声也坏了。
阿耶如今只领了个文职编撰的小官,最常与些文人雅士来往,文人又最是清高,难保疏远鄙夷阿耶。
最重要的,她阿兄才参加了会试,名声难免不受到影响。
这可真是,一箭三雕。
如果再算上她的名声,谢瑜有可能求娶她的话,那就是四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