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弯了弯唇,心下稍安:毕竟,若是阿耶不行,还有她呢。
陆菀撒了手,却没想到后续的发展,险些让她惊掉了牙。
实在是,陆远的行为实在是,也太横了吧。
得了消息时,她正坐在桌前,摆弄着桌上早春的花枝,打算插一瓶花,想着摆在阿娘房里,也让她高兴些。
眼前的阿余激动得小脸通红,手舞足蹈地讲着她打听来的消息:
“听闻郎君他领着十几个身强体健的护卫,直接就冲进了老夫人的听松堂,一路上人挡打人,佛挡杀佛……”
?陆菀抽出空,瞥给了她个嫌弃的眼风,这什么夸张离奇的形容?
奈何阿余一讲起小道消息来,就几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,小嘴叭叭的,说得更欢:
“当时,郎君让人把那通房扔到了老夫人的床前,厉声指责她与外人私相授受,竟是想谋害主家!”
阿耶这是倒打一耙啊……
陆菀手下顿了顿,又含着笑捡起了一支含苞的白玉兰枝,在尾部修剪了个十字口。
“老夫人一时惊愣,郎君就指挥人砸了她的卧房。就在此时——”
阿余一个大喘气,“郎主回来了!”
又一支含苞的山茶花被插入了瓶中,陆菀调整了下位置,才看向眼巴巴望着她的阿余。
“继续说呀。”
得了这等没诚意的回应,阿余瘪瘪嘴,却只能继续道:
“郎主先是怒不可遏,却在郎君拿出的种种证据前哑口无言,连那通房都承认了,是老夫人许诺了她种种好处。据说郎主当时都愣了好半天,最后,只能铁青着脸问郎君:他到底想要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