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兴奋了几分,“郎君就挺直了腰板,提出来要求:他要分出去单独过!”

这是要分家!

陆菀的眼神都亮了几分。

她早就不想自家人跟陆鸣他们再扯到一起,尤其是宫里还有陆贵妃和她所出的皇子,这两个不定时炸雷在。

最重要的是,老夫人那一房,竟然真的对东宫有觊觎之心。

从古至今,没当上皇帝、又觊觎皇位的皇子,有几个有好下场的,上位又哪是那么容易的。

便是周怀璋再有仁心,耐不住陆贵妃他们有心争位,闹出些是非来,日后他心里也难免有芥蒂。

早些跟他们这等利欲熏心的人划清边界,也是不错的。

“那耶耶怎么说的?”

陆菀饶有兴致地给花瓶里加了支海棠做配,觉得都更相宜了。

“郎主说,”阿余气势矮了下去,“说要想分家,除非他死了。”

“然后郎君就让人开了中门,当着满街人的面,把那通房丢了出去,然后安排了人,把这事都传了出去。”

“只是,现在洛京都等着看我们家笑话呢。”

陆菀手下一抖,就不小心把花枝剪得过短了些,她也不在意,抖着唇就闷笑出了声。

没想到她阿耶居然这么混不吝呢。

偏偏把家丑往外扬,铁了心地让陆鸣下不来台,也逼得他给个说法。

“把这瓶花送到阿娘那里去,记得找个妥帖的人。”

她回过身来仔细交待着,用帕子擦着粉白的指尖,似乎是纠结了片刻,才吩咐下去,“叫人备车,我去谢府一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