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菀竭力稳住心神,露出和往日别无二致的笑来,心里却是滋味莫名。
那平安符,分明就是她遇到流匪那日掉落的,怎么会落到谢瑜手上?
他又为何要说谎?
“玉郎你尝尝?”她把第一杯茶奉到了谢瑜面前,眼中露出期待的笑意。
她心里许多念头转来转去,几乎都要压抑不住问了出来。
自己丢掉的平安符居然出现在谢瑜房里的书架上,这实在有些离奇,难不成那日他也经过了自己遇袭的地方吗?
可他那时不还在府里养伤吗?
陆菀心里很不是滋味,她突然开始怀疑起了自己对谢瑜的认知。
一直留神着她的谢瑜才端起了杯盏,就见谢觉自外边进来,脸上现出些焦急神色。
“郎君,听闻有人敲了登闻鼓,告发本次会试里有人提前得了试题夹带作弊。”
他有些艰难地看了看陆菀,“圣人大怒,勒令刑部把相关的学子先行关入狱中,等候查明处置。陆家的三郎君……也在此列……”
什么?
陆菀一下子急了,她站起了身,连忙立到了谢觉的面前,心下惴惴不安。
“你说我阿兄也与此事有关?”
谢觉有些不忍地点了点头,“听闻被告发的那人,名叫荀方,他交好的郎君里,正有陆家三郎,况且陆三郎此次也参加了会试,自然是重点被怀疑之人。”
荀方,荀方,这个名字,不就是那日阿兄所说与他诗词唱和之人。难不成阿兄晚间所说的行不齿之事的,便也是这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