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好,她应当只是被人陷害,并不是悄悄与周延私会。
修长如玉的手指,骨节分明,在屏风的暗影里影影绰绰,慢条斯理地拢住了她脆弱纤细的玉颈。
这是来自深渊的诱惑,只要一用力,她便会永远只留在自己的怀里。
谢瑜原本清润的眼眸里漆黑如墨,藏住了无数复杂思绪,他凝视了怀中昏沉的人半晌,才慢慢地松开了手。
转而钳上了她纤细的腰身,支撑着已经软成一滩的女郎,让她在自己怀中坐得舒服些。
没了那惑人的香料,被撞的额角又渐渐减弱了痛感,陆菀的神识就变得清醒了些。
她松开了紧紧搂住谢瑜脖颈的手,捂住了自己的脑袋,很是茫然的模样。
忽然又转了方向,捂向自己的脚腕,小声呼痛,眼里水汪汪的,连眼尾都红了,看上去可怜极了。
真可怜,谢瑜轻轻一笑,啄吻了下她湿润的眼角,口中柔声诱哄着,“等会我抱你回去可好?”
他望着怀中人的眼神柔和清润,但只要一想到,居然有人要谋算属于他的珍宝,那徐徐春光就瞬间冷寒了起来。
甚至已经开始思量着,是何人能有此动机,又有何种方法能将那人除去。
陆菀仰起脸,雾濛濛的潋滟眼眸,没有焦距地凝视着他,乱成浆糊的脑子却是分不清何人环着她,正要询问,却被谢瑜耳疾手快地捂住了口。
只因这时,居然又有人推开门进来了。
来者似乎不止一个。
谢瑜听出了是陆菀那位五姑姑,陆珍的声音,她似乎是颐指气使地在质问着身边跟着的宫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