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瞧着一点燃就冒出的浓烟,陆珍的眼儿都亮得吓人,她连忙褪去外衫,躺到了榻上,还试图摆出几个妩媚的姿势。

却渐渐地在甜香里失去了意识,在床榻上扭曲如蛇。

眼睁睁地看着此事首尾,谢瑜用方才浸湿的帕子捂住了自己和陆菀的口鼻,那双清润冷清的眼里满是讥讽杀意。

不过是几个蠢钝如猪的东西,竟然敢同时算计他与阿菀。

他自屏风间隙窥见了那宫女脸上的心虚神色,再联想到此间是发现陆菀的所在,玲珑曲折的心窍里就明白了几分。

就索性抱着不能走动的陆菀,打算带她看场好戏。

若是能得些好处,也是不差,他低头看着怀中意识模糊的女郎,把她抱得更紧了些。

又过了不知多久,有些犹豫的脚步声又出现在了门口。

早就离去的周延左思右想,还是决定来探探屋内到底有没有人。

他在收到牡丹与纸条时,不是不心喜的。

被陆菀追逐他的那数年,要说全部只有厌恶而没有一点喜欢,也是不可能的,但是少年人总是倨傲,自然不肯承认对那个粗俗美貌的女子有些意动。

如今她这么快转投他人怀抱,对周延来说,短暂的摆脱快意之后,就是莫大的失意。

他可能终于认清了一点自己的心意,却马上就听说了那人已经定亲的消息。

总是会有那么点不甘心,尤其是他每每在临街的酒肆二楼饮酒,就能看见陆菀的牛车响着铃,往谢府而去。

曾经有一次,他偷偷地尾随,却看见陆菀在下车后,一看着谢府的匾额,就露出了些轻浅的笑来。

他确实是有些不甘心,他也只是想问清楚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