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王的那位庶长子,当真是个废物,竟是白白留下如此祸患。

得了这个消息时,谢瑜当即便想动身南下。

只是洛京当前局势波谲云诡,一触即发,他根本就离不得。

如今,越宁王自封为了摄政王,扬言太子踪迹全无,三皇子天生不祥,然则秋昭仪怀有遗腹子,应待皇子出生,再行立储。

他掌控了洛京禁军,又有裴蔺投靠,更是藉机把持朝政,步步紧逼,甚至想招揽自己为婿。

若否,自己早就该去寻回阿菀了。

再等等,谢瑜缓缓坐下,他揉了揉眉心,眸色冷淡,似是在说服自己,再等等,快了。

过了良久,他才压抑住自己的心神。

修长如玉的手慢慢地抚着卷轴上蝴蝶结模样的系带,他的唇角也逐渐弯起了微讽的弧度。

陆菀只能是他的,任谁都不可以从他身边夺走。

片刻后,就有一封信被连夜送往远在兴南的信王府,信中寥寥数言,只道是世子尚在,安全无虞。

…………

如今的天渐渐也热起来了,陆菀索性效仿着南边女郎们的装扮,薄纱绣花的褙子搭着百迭裙,很是清爽干净。

兰湖之行,原本陆萧也想跟去,他左思右想,还是放心不下妹妹独自跟周延出游。

奈何他提前就答允了才结识不久的好友,要去参加这日丰淮学子的诗会。

只能再三交代了陆菀,出门多带些侍卫。

“阿兄,我当然会小心的,你也快些去吧。若否,可就要误了时辰了。”

陆菀笑着劝走了喋喋不休的兄长,也不知道他如今怎地变成了这般模样,似乎是生怕自己磕着碰着,再出了什么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