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只是想与你一起去。”

周延不明所以,但心底还是生出些欢喜,他笑着应了声,就带着陆菀往卖伞的摊位走去。

在他们两人身后不远处,谢瑜却是被个陌生女郎拦住,眼睁睁地看着他要寻的那个窈窕背影离去,隐于袖中的手就慢慢收紧了。

他眸中隐藏不耐,温声打断了试图询问他姓甚名谁的大胆女郎:

“多谢小娘子厚爱。只是我已有了家室,家中娘子正与我闹了些不快,前几日便径直回了母家,我此来丰淮,便是想与她赔罪,接她回家的。”

被女伴怂恿着,才敢大着胆子上前搭话的女郎一下就红了脸,她有些期期艾艾地道,“是我莽撞了。”

她有些不甘心地又看了眼清冷俊秀的郎君,软软糯糯地安慰了句。

“郎君这般如日如月之人,好生解释说明,想必很快便能劝回你家娘子的。”

若是阿菀真能如她所说,轻易原谅他便好了。

谢瑜似是想到了些什么,颔首一笑,清润眼眸里柔和得仿若兰湖里的脉脉春水,看得对方彻底红透了脸,拿帕子掩着脸就跑开了。

“三娘三娘,怎么样呀?”

几位与她结伴而来的小娘子都在翘首以盼,“那郎君到底是何家子?当真是好风仪!”

“他已有妻室了。”问话的三娘怅然若失,随即又很快地高兴起来。

“这般好容貌气度的郎君,连说起话的声音都那般好听,还对着自家娘子一心一意,竟是如此良人。”

她摸了摸自己红透发热的脸,“我若是日后能嫁得这般的郎君,当真是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