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日里,比起自己,也是跟徐凛更亲近些。

“何出此言?”

谢九见他没有露出不悦神色,就更胆大了几分,不再刻意束缚着自己。

他斜挑着唇角,露出个风流不羁的笑容来,倒是与徐凛颇有些神似。

“郎君的所作所为,也就在我阿兄那等木讷人眼里,是对着陆娘子情深似海了。”

“可我倒觉得,陆娘子当真未必是欢喜的。”

谢瑜怔了怔,像是偶然瞥到了一线曙光,又似是依旧在深谷重重迷障里失了方向。

素来清润的眸光都锐利了几分,“你到底是何意?”

见他正色,谢九就端正起了几分姿态,恭恭敬敬地站在谢瑜面前。

“我观郎君的所作所为,更像是将陆娘子当做自己的囊中之物。便是如今瞒着洛京中人,日夜兼程提前赶至丰淮,如此低声下气以求与陆娘子和好,但您打心底里,怕是都不曾将陆娘子真正当做自己心悦的女郎。”

他不待谢瑜出声反驳,便又急忙继续道:

“说到底,郎君的所作所为,所图的,不过是陆娘子如往常一样,一直待在您身边,对您笑,对您轻言细语,关心您,用心待您罢了。”

“这又有何不妥?”

谢瑜抿了抿唇,因着高热不退,微抿着的唇瓣都淡白如纸。

噗嗤,谢九忍不住笑了声,他常年在外,懒散惯了,正经姿态没多久就有些打熬不过,索性斜倚到了廊柱上。

“郎君也别怪我笑话您。”

他眯了眯眼,“便是徐郎君都觉得没什么问题,那也是因为他偏袒您,觉得陆娘子若是能待在您身边,实则是她的福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