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谢瑜现下还时不时的来撩拨自己。

真真是心烦。

她与谢瑜之间,真是开端便不好,过程更复杂,怎么看怎么是笔糊涂账,越算越算不来,索性大家都抛开了去,不再提起此事,权当快刀斩乱麻不好吗。

他们走到如今这个地步,又缺了那点羁绊,再追究什么也没了意义,不过是凭白招惹心烦罢了。

或许,再等过些时日,等她攻略了周延,回了后世便好了。

时间久了,说不定就忘完了。

陆菀在榻上又辗转了会儿,才入了眠。

翌日一早,她才收拾停当往周夫人的院落去,沿途就看见好些仆婢在三三两两地说些小话。

陆菀心中存着事,就难免有些心虚,难不成是昨日谢瑜行事不谨,留了些痕迹。

等转过了回廊,她就叫住了在转角廊柱边倚着,边说边笑的两名婢女。

“你们这是在说什么?”

那两人见她来了,依旧是面上带笑,正要开口,却被某人打断个正着。

“阿菀,我知晓她们在说什么。”

锦袍玉带的少年郎,腰间佩剑,自花圃石子小径上,分花拂柳而来,容色灼灼,凛然凤眸里望着她的目光晶晶亮亮。

“这几日不是下了许多雨,雨水多了,今早竟是有了些淮江大潮要提前的迹象。丰淮人一向是重视每年的潮期,全当个佳节庆祝,只怕现今是整个丰淮,都在议论这件盛事。”

陆菀上下打量着他今日这一身,贵气矜傲,倒是颇有些往常在洛京时走马长街的模样。

只是他自来了丰淮就收敛低调许多,怎地今日又……

她脸上的疑惑许是有些明显,周延扬起下颌,假作随意地转过脸去,掩饰着自己的些许不自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