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鸟雀能食,想来是无毒的,她把手里的石头放下,掰了根树枝去打果子。
奈何熟透了的都被鸟雀啄吃了不少,剩下的都是些半青不黄的,她捡了十几个搁在自己的裙摆里,又把石头捡起来往后走。
这棱角尖锐的石头是她方才沿路特意挑捡的,防备着林中有什么野兽会伤人,好歹手里能有了家伙。
她根本不敢走得太远,幸而这些果子也不算少,勉强垫垫也算是够了。
等回了山洞,她就发现谢瑜已经没了踪影。
许是去了江边吧,陆菀也不太在意,这么大个人了,又不可能会丢。
她抖了抖裙摆里的果子,也打算去江边将这些果子洗洗。
这果皮上可是长了不少刺挠绒毛,她的手背肌肤娇嫩,被蛰出了一道道红痕。
等陆菀从那丛芦苇荡边经过的时候,她一眼就看见站在内中的青色人影。
“谢郎君这是在做什么?”
她好奇地走过去,便发现谢瑜立在芦苇荡中的石头上,专注地看着水面,手中还拿着根尖锐的树枝。
树枝上有些血迹,而石头上已经有了几条被洞穿不动的鱼。
……
陆菀瞧着那几条鱼,有些回不过神。
倒没看出来,谢瑜还有这一手,她甚至联想到了拿着钢叉,插□一下一个准的闰土。
瞬间觉得,他或许脖颈上真少了个银色项圈。
皎洁月夜里,手握树枝,颈上有银圈,一袭青衫风采翩然的郎君站在芦苇荡里插鱼……
这联想的画面实在太美,陆菀唇角都抽搐了下。
落入谢瑜眼中,倒像是她被自己插鱼时下手狠厉给惊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