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会刚好就派上了用场。
谢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略一颔首,随即走到她面前坐下,慢条斯理地将竹青的外袍解开了。
还不待他褪下中衣,看不过去的周延就一个箭步过来,伸手就捂住了陆菀的双眼。
他还趁机抢过了那袋芦花, 又扶着她的肩, 轻推着, 把她整个人扭转了过去, 背对着谢瑜。
“我来替谢郎君上药便是, 阿菀转过身去, 莫看。”
谢瑜解着素白中衣系带的手指一顿,语气清淡,有些不以为意地对他道。
“阿菀替我上药不是一次两次了。”
言外之意就是陆菀早就看过了,他又何必如此紧张。
这话说得甚是嚣张。
周延磨了磨后槽牙,不答话, 只是替他换芦花时,手上动作难免重了些。
谁知方才谢瑜明明还跟没事人一般四处走动,在他手下竟是低低地哼了一声,嗓音沉闷,很是痛苦的模样。
周延下意识地去看陆菀,口中有些讷讷,木着脸为自己辩驳了句。
“我方才并未用力的……”
……
突然有种他们两人在上演宫心计的既视感。
陆菀倒也不曾疑他,略一思索就大概猜到是什么情况了。
她有些无奈地接过荷包,示意周延起来,自己则是坐到了他方才的位置。
“世子气力拔山,可是能跟虎类相搏的,上药这般小事,还是我来吧。”
她自觉要端平这碗水,便又对谢瑜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