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用帕子裹着头发,胳膊上挎了个草编的篮子,内中放了些肉菜之类的。

“娘子和郎君,可是被我家那口子从山里带回来的?”

其中一个白白胖胖的妇人见着了这两个少年人从石大的院里出来,男俊女美,一看就与村中人无关,便扯着嗓子笑问了句。

张猎户家里的娘子?

陆菀轻轻拍了拍周延的肩,示意他将自己放下来,在立稳身姿之后,客气地冲着她福了福身。

“我与阿兄,还有……夫君,能从山中出来,都是多亏了张郎君的相助。”

周延见状,也敛住眉宇间的矜傲,俯身施了一礼,并不曾摆出什么亲王世子的架势。

他们两人在家中时,都受过教授礼仪的嬷嬷们悉心指点,自是一点错都不曾出。

俱是落落大方,仪态端庄悦目。

那几人从不曾见过如此礼仪周至之人,都面面相觑。

还是张猎户家的娘子笑了声,替他们解围。

“娘子和郎君都生得这般好,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子弟,何必跟我们这等粗人客套行礼,我们也不懂得这些。”

承认了自己的粗俗无礼,她也不以为意,大大咧咧道。

“那草药可用过了?我听说你夫君受了伤,就让我家那口子把我闺女采的药草都送了去,止血什么的可是有奇效。”

当然是没有用上。

而且她瞧着,谢瑜也不像是想用的样子。

陆菀弯了弯唇,又施了一礼,随便编造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