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将跪坐在床上的女郎纳入怀中,拍抚着她的背,温声宽慰道。

“我不曾多分些心思留意,才让旁人有了可乘之机,是我的不是,日后定不会再有这等事发生。”

他言辞笃定,更是将错都揽到了自己身上。

陆菀回过了神,却是答非所问。

“郎君觉得,需得有多久,才会有人来接应我们?”

谢瑜仔细地看了她半晌,见她并无异色,才漫不经心地答道。

“若是周延一路顺遂,早则十日,迟则半月,便会有人来接应我们。”

…………

在谢瑜估算着时长的时候,周延正在赶路,他身上没了路引,入不得城。

这一路行来,便只能沿途用身上财物与村民换些吃食。

好在期间也一直没出什么岔子,甚至中途还用陆菀给他的镯子换了匹驽马代步。

为求稳妥,谢瑜叫他临行前跟张猎户借了身粗布衣衫,连环首刀都不曾带,只在腰间挂了支寻常农家常用的粗制匕首。

若不是那张脸太过昳丽,在人群中还真是不显眼。

一路紧赶慢赶,又过了几日,他才终于看见了丰淮的城门,只是这进不得城,让他又焦心地盘桓了半日。

好在财帛可动人心。

他贿赂了进城运送泉水的给城中富户的车队,躲在了木桶里,这才混进了城。

一路的狼狈自不必言。

等终于到了谢府,他瞧瞧与陆家只隔着一道院墙的府邸,对谢瑜的防备心又升了一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