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如此,便没有什么好谈的了。

这么多年,他们谈及婚嫁之事,无不是以争吵结尾。

施窈抽出巾帕拭净了泪痕,又敛了敛裙裾,便扬首莲步地稳稳行了出去。

临去时,她冷笑了声,“徐凛,你莫要太自以为是了。”

她心悦他,不想嫁旁人,这又与他何干。

竟还能管到她的头上。

等到回了自己的寝居,她便交待了人开始收拾细软,预备着去丰淮寻谢瑜与陆菀。

撑着下颌回想起前事,又看着婢女们来来去去,施窈其实也有些忐忑。

她虽是与陆菀往来甚密,但也说不准,好友是否真能不迁怒于自己。

毕竟情之一字,到底是难以揣测的。

还不知晓自己的手帕交受了委屈,竟是已经收拾好了,准备上路来寻她,陆菀在这山中小院里倒也过得颇为自在。

只除了十六从那日自以为撞破她与谢瑜有事,便对她冷淡了许多。

好在他年纪小,陆菀又肯花些心思哄,到底是想些法子把他哄好了。

但只要一对上谢瑜,他还是没什么好脸色,只勉强面上恭敬而已。

今日张猎户又慇勤地送了两只活鸡来,陆菀叫十六拎远些处理干净了,自己便在新搭的灶边忙活了起来。

石缘生此人,要说脾气古怪,那夜她偷窥时也见了,一言不合就能拎着火把打人,下手毫不留情。

但若是好声好气地与他商量,竟也是可行的。

就说这搭灶之事,陆菀提起了十二分小心,还刻意带上了谢瑜去与他商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