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,自己便只能这般行事,多些主动刻意了。

好在阿菀总是这般心软好哄的。

他耐心地搀扶着女郎回去,觉得在这山间日月悠长,倒也不错。

…………

大理寺卿离京多日,洛京的局势也就僵持了起来。

原本,朝中便分了几派。越宁王远道而来,身边带的封地臣属,原先投奔于他之人,勉强算是一派;还有裴蔺这般看似中立的后续支持者;而先帝宠臣,失踪的太子门下,则是又分了几拨反对之人。

先帝未去时,最是信任大理寺卿,而太子又与他交好,竟是两边都能说的上话。

如此一来,谢瑜在与越宁王对立的一脉官员中,地位当真是微妙,且举足轻重。

也就无怪越宁王几经斟酌,竟是敢放了话,要将原本被先帝赐婚给太子的南安郡主嫁予他。

“询安已是有了消息么?”

洛京外的山林中,某处隐秘的宅院里,失踪多日的太子——周怀璋轻咳着,问着左右人。

袁默连忙递了杯热茶上去,又帮着脸色青白的周怀璋顺了顺气。

他脸上带了些笑,眉宇倒比早些陆菀见他之时舒展了许多。

“可不是,听说与陆娘子都是安好,只在山里待人去接。”

周怀璋松了一口气,“如此甚好。”

他中肯地说了句,“如今洛京也还算平静,百姓不曾受到搅扰,倒是多亏了裴侍中一力坚持旧制,不肯让那些人胡来。”

袁默早习惯了他这般事事以百姓为先的念头,只点了点头应声。

“云正,”他忽然想到了什么,抿了口茶,叫着袁默的字,眉心略蹙。

“我有些担心阿湄。”

“她不得越宁王喜欢,如今越宁王的继妃又带着其他子女来京,只怕她这个与我定过亲的准前太子妃,在王府中的日子是不大好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