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菱皱了皱鼻子,难免失落,偏偏陆萧还来笑话她。

“阿菱若是吃不得,阿兄可是全可以替你代劳的。”

“阿兄真坏!”

年幼的小娘子装模作样地瞪了他一眼,惹得一家人都笑了起来。

连着陆菀都不例外,她将整碗的真君粥一勺一勺地用完,完全尝不出一丝酸来。

只觉得入口都是甜的,比用了一整碗的饴糖浆都要腻人。

与和和睦睦的家人一道用膳,席上说说笑笑。

这是她甘之如饴,梦寐以求之事。

入了夜,陆菀心里有了准备,便连阿妙都打发了下去,只在内室点了盏灯。

可一直到了更夫敲响了竹梆子,喊着二更已到,那扇雕花窗墉都没有动静。

难不成是她的错觉?

她捧着打发时间的话本,不住地往窗边看。

可惜那扇雕花窗沉沉地阖住,并不曾发出一丝声响。

没有人来。

等了这许久,难免有些失落,陆菀觉得自己还是睡下休息的好。

她将叠起的软枕推倒,整个人躺倒在榻上,又扯了扯身上的薄纱被。

可纤长的眼睫才垂落下来,便听见了窗边细小的叩击声。

居然真来了?

她心情复杂,没想到自己隐隐约约的预感,倒还是真的。

婢女们都被她打发走了,陆菀索性就起身去开了门,秉烛将那窗下郎君迎了进来。

“阿菀是在等我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