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氛围,一个字形容便是闷,两个字则是压抑。
不过到底还是让她们问出了些沈池的底细,还得了谢琅主动开口许诺,会派些人留心护着她们。
一出郡守府,陆菀就迫不及待地轻舒了口气。
她与施窈对视,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出了些放松之意。
“这位谢郎君当真是……”
陆菀蹙了下眉,觉得自己很难去形容。
硬要说的话,就是她们这等凡人,根本就不配与谢琅这种要成仙的人说话。
隔阂感简直不要太强烈。
“你当我为何不愿来拜访他,每每见他一次,都觉得要折寿一回。”施窈露出些笑来。
陆菀有些想笑,“这位谢郎君,要是与洛京的那位对坐着,他们岂不是能不言不语地对坐上一天?”
“那倒也没有,”施窈回想了下,“他们两人很少照面。”
“就像是——三表兄刻意避着六表兄一般。”
“还有这事?”
陆菀挑了挑眉,很是好奇,难道谢瑜有什么法子,还能一物降一物?
那回头她一定得跟他讨教讨教。
清寂压抑的氛围一散,两人都舒展了眉梢,也有了些心思打趣。
远远的,酒肆二楼的窗边,见着施窈自谢琅的府邸出来,还有说有笑的,就有人仰头咽下了盏中清酒,随即便被呛得闷咳。
“这倒是一桩好事。”
桃花眼的郎君一身风尘,袍摆染灰,唇角却是扯出了一个笑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