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别过脸,索性换了话题,“郎君怎地遽然来了这里,洛京那边又如何了?”
陆菀转过面容,便露出一截玉颈来,上面还有些微红的印记。
方才细细轻吮流连过的某人便凝住了目光,眸中渐渐又起了热度。
当即便被陆菀察觉了。
她忍不住回想起谢瑜方才比平素格外强硬的骇人模样,心下一乱,便下意识地坐远了些。
迟疑地说,“郎君这般,倒叫我有些不习惯。”
却被谢瑜伸手箍住她的腰,轻缓又不容置疑地拖了回来。
陆菀躲闪着不想看他。
无他,只因此时的谢瑜太过惑人。
含笑的眉眼间染上了湿意,温柔深情的眸底幽幽暗暗,连一贯清冷的面容上也飞了抹醉人的绯色。
便如那本就美艳的画皮妖,即使褪去了温润如玉的皮囊,内中的原形只会越发的惑人心神。
“食、色,性也,阿菀难不成将我当做了内宦佛僧?”
……
就他方才那模样,说他是内宦或者佛僧,那她得瞎成什么样。
还不是眼瞎,是心瞎。
陆菀定了定神,强迫着自己直视他,细白指尖抚上他的眉眼,促狭答道。
“郎君若是内宦佛僧,只怕这世间再也寻不出一个柳下惠来。”
谢瑜轻笑出声,未曾再逗她,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衫,便执着她的手把她带出了驿馆。
他来得急,阿菀定是还不曾用过晚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