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到被送到安置的屋舍处,她还在想此事。
似乎一来兴南,就忽然多了许多事,她垂下了长睫,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。
当真是有些麻烦。
“早些安置,商会之事定会有解法。”
谢瑜唇边挂着浅浅的笑意,轻柔地抚了抚她的发顶,便要提着灯离去。
却被小娘子出声叫住,“玉郎留步。”
他从容地转身,便见她垂着头,有些羞赧地示意他将提灯的手臂抬起。
虽是不明所以,谢瑜轻轻扬了眉,仍是照做。
羊角灯摇摇晃晃间,温软的女郎就扑进了他怀里,有什么柔软香甜的触感擦过他的唇上。
谢瑜垂眸,便见陆菀搂紧了他的腰身,仰着头望他,眸中仿若流淌着熠熠星河。br
“万事万物都会有解法。”
“所以,玉郎莫要太过忧虑了。”
似是有些犹豫,但女郎顿了顿,还是悄悄地凑到他的耳畔,小声安抚着。
“郎君还有我呢。”
便是他与家人交恶,还有她呢。
这是陆菀短时间内想到的最合适说辞。
既不点明他的心事,又能表明自己的心意,她埋在谢瑜的怀里偷偷地弯起唇,觉得自己说的甚妙。
谢瑜静默了片刻,突然笑了起来。
片刻后才低低应声,继而温柔有力地回抱了她。
云破出月,银辉洒落中庭,扶疏葳蕤的花影皆是落在静静相拥的两人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