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见小娘子而心喜,我有一孙,俊俏温和,年还未冠,如今就已中了举人,可否让他上门拜访一二?”
钱隶厚着脸皮说完,就觉得背后一寒,似是有人用冰冷的眼神打量他一般。
他四下望望,除却对面的酒肆高楼,也只见着些商会中人不屑的眼神。
方才还剑拔弩张,这会见人家小娘子颇有几分见识胆气,便想往自家拉拢。
竟是连那举人孙子都摆了出来。
商户子不得参加科举,谁不知道钱家花了好大气力洗白二房的出身,又花了许多精力财力,才供出了个举人孙子。
平日宝贵得紧,这会倒是舍得拿出来。
连陆菀都多看了这人的厚脸皮一眼。
周夫人侧过脸,望着女儿的眼中也略带了几分调侃。
可钱家没落了,消息不灵通,不代表其他人也不知晓,也不知是何人,迳直不屑地嗤笑出声。
“人家可是天子赐婚,要嫁予正三品的大理寺卿,哪里看得上你的举人孙子!”
这也是为什么在场的许多人并不敢过分为难她们母女二人的原因。
便是那位陆郎君从族中分了出来,耐不住人家马上要有个好女婿。
钱隶一僵,反应过来顿时吓得激灵,他当真是不知情。
求娶不求娶还在其次。
只是周家有了这么个靠山,信王府的大郎君竟还敢打周家的主意?
周景又怎可能不知晓这等消息。
分明是拿他们这些人当木仓使,钱隶脸色一阵青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