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池有些不耐,向她伸出手来,显然是打算继续方才之事。
而陆菀手心的瓷片也攥得更紧了,大约是割破了掌心,生生涩涩的疼。
偏偏在此时——
“郎主!郎主!”门外有人在轻呼。
“出了何事?”沈池不悦地扬声问道。
“郎主,松溪那边出了事,谢琅带着不少官府之人,将我们在松溪的铺子都封了起来!”
陆菀慢慢咽下了口中含着的汤羹,谢琅不就是谢瑜的胞兄么,这显然是出自谢瑜的授意。
一日之间,从兴南到松溪皆有动作,当真是快。
沈池脸上的笑意淡去,再望向陆菀的眼神中便多了几分戾气。
似是松溪的铺子对他极为重要一般。
他强行勾起陆菀的下颌,让她不得不仰头看着自己,粗粝指腹在粉润的唇瓣上重重摩挲。
“不过一个小娘子,他倒是肯这般看重你。”
说完,便将衣袍随意披上,大步流星地出了屋。
陆菀蹙着眉,用帕子仔细拭净了被他触碰过的肌肤,随后小心翼翼地将手心被瓷片划出的一道血线擦干。
可那勾勒半朵牡丹的瓷片边缘没有了釉,被血迹染红,擦都擦不回原样。
她叹了口气,却颇有些无可奈何。
自己被困在此,连性命都任人拿捏,哪有什么法子能将消息递出去。
只盼着谢瑜足够聪明,能看出些蛛丝马迹来。
…………
周府内,周夫人已然得知了女儿失踪的消息,当即便动了胎气,竟是有了早产的迹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