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有心想解释,可随后几日都不曾见他再提起这话茬,倒像是忘了一般。

尤其是这人还刻意避着她,让她连开口的机会也无。

…………

秋日的风带着几分干爽微凉,周夫人的寝居内却有些暖热。

“阿娘是说,让我与谢郎君一道先行回转洛京?”

只是受寒着凉,陆菀没几日便好了起来,这会正坐在床榻边,端着杯盏,闻言险些被茶水呛到。

周夫人头上戴着条避风的抹额,正逗弄着怀中的幺女,闻言连头都没抬。

“沈池逃得倒快,可他的目标是你,难保不会趁询安回京时使些手段。你阿耶与阿兄不过是读书人,俱不是他的对手,你跟着询安先回京,我们也可放下心来。”

陆菀敏锐地察觉到周夫人口中称呼都变了。

以前说起沈池时还能亲热地称呼一下他的字,如今只连名带姓;反倒是对谢瑜又亲近了几分,甚至用回了在洛京时的旧称谓。

她有些踌躇,调笑道,“阿娘就不怕谢郎君将我拐走了?”

屋里只有至亲,周夫人抬头瞥了她一眼,笑道,“我瞧着,只怕都不用拐,你就能主动寻上门。”

陆菱在旁边笑出了声,小脸红红的,陆萧则是端着张脸,却也没说什么。

三言两语,陆菀跟着谢瑜先行回京之事便被敲定了下来。

说起来难免有些古怪,未婚的小娘子跟着与自己定下亲事的郎君一道回京,倒是将家人都抛在后面。

可经此一遭,再加之上次洛京之事,陆家人已然是吓破了胆,唯恐家里这小娘子再出些什么事。

尤其是沈池还逃脱在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