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婢女躬身来禀告,“郡主不肯用食,一直说要见殿下。”

袁默闻言,有些晦暗地望了周怀璋一眼。

越宁王身死,继妃惊慌畏惧,竟是带着所出子女尽数服毒,如今京中倒只剩下了南安郡主一人。

即便是如此,众臣也绝不可能接受这般出身的女子成为太子殿下的正妃。

更不用说,太子即将登基,太子妃便是日后的皇后了。

“让人送些她喜欢的各式糕点过去。”

周怀璋在唇边握拳轻咳,“记得让人送些下咽的汤水,那些糕点太干,让她可以就着汤水用食。”

婢女应声退下。

袁默为难道,“郡主自知身份有别,如今也是自愿离去,殿下又何苦勉强她?”

周怀璋纹丝不动,眼睁睁见着那枚黄叶飘下,才上前拾起。

可惜已至深秋,便是他仔细收了力,那叶还是脆声折碎,从他的指缝中漏了出去。

像极了他留不住的阿湄。

“再等等,”他涩声道,“我再留她几日便好。”

袁默低下头,一时之间,只能在心里默默叹气。

果真是段孽缘。

还真叫谢瑜说准了。

…………

如今朝堂上众人皆知,侍中裴蔺病重,已经向禁中上了辞呈。

而太子回京,即将登基,又要收拾越宁王残党。

有很多官位怕是要变动一番了。

一时之间,许多人蠢蠢欲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