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做什么,”陆菀往他怀里靠近了些,眸中亮晶晶的,“我忽然想亲亲瑜郎,不妥吗?”

她说着这般私密的情话,自己先烧红了脸。

谢瑜弯了唇,托着她的腰肢俯下身,如蜻蜓点水般,依次啄吻过她的额心、眉眼、鼻尖和唇瓣,满是怜惜。

他压低了声,学着她的话反问她,嗓音低醇又悦耳。

“我也想亲亲阿菀,可吗?”

陆菀方才把手心攥住的衣襟都揉皱了,不由得撇了撇唇角。

他都做完了,还问自己做什么。

她忽然想起自己带来的汤水,只怕再晚些会凉了。

才想开口让阿妙进屋,就被再度俯下身的郎君攫取了气息。

这人怎么这样啊,她心里有些别扭地抱怨着,却还是闭上了眼,专心且欢喜地接纳他。

屏风上倒映着一双缠绵拥吻的影子,如痴如醉。

未曾燃起火盆的冬日书房内温暖如春。

…………

待到谢瑜得些闲暇告了假,两人就起了个早,让人驱车前往慈恩寺。

圆观大师似是着了风寒,正在卧病修养。引路的小沙弥三言两语交待些近况,就将他们领到了僻静的禅房门口,示意他们进去。

陆菀与谢瑜对视一眼,便一道进了屋。

山间本就冷,空荡荡的禅房内更是清寒。

圆观半躺在榻上,看上去颇有些精神不济,见着他们来,还双手合十行了个礼,连脸上密布的褶痕都是有气无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