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不其然,没有掰开,甚至还有些划手。

她摸出一方帕子托着,用力掰开了一瓣,内中空空如也,倒是绣着流云纹的素绫帕子被勾破了丝,有了个洞。

真真是得不偿失。

陆菀撇了撇唇,不死心地继续把其他枯瓣掰开,倒是给自己寻了个乐趣。

起码不用再去看下方的厮杀场景。

她垂着粉白的脸庞,专心与松实作斗争,自然就没看见谢瑜凝望她的目光。

温和且柔情,这般紧要关头分神看她,甚至微微含着笑。

可惜陆菀没看见,目力极佳的沈池却是看见了。

他用近乎灼热的疑惑目光盯住谢瑜,难以理解这人身处此情此景为何还能淡定自若,甚至还分心去关注一个无关大局的小娘子。

将陆菀带来此地,最后可不是给自己行了个便利。

一想到杀死周怀璋与谢瑜之后,便能将陆菀带走,沈池心绪高涨,握紧了手中的劲弩,一阵气血翻涌,瘦削的颊上甚至泛起了诡异病态的红晕。

再过几刻,就是他的死期。

此时的洛京城门处,有几匹快马奔腾而出。

为首的中年郎君掩着面容,整个人虚弱地趴伏在马背上,却还是咬着牙勒紧了缰绳,心急之时甚至从袖中取出匕首,在马腹上用力一划。

登时血流如注,点点血花洒落在官道上。

高大的骏马痛苦哀鸣,癫狂般地往城外狂奔而去。

厮杀声渐渐低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