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免就多留意了几分。
车架周围,周怀璋带来的侍卫多是受了伤,这会儿都席地而坐,相互包扎处理伤口。
谢府中人则是还在细细查探附近的痕迹。
沈池面无表情地看着有几人结伴,试图攀爬上东边陡峭险峻的山壁,自己也即将要暴露,便将弩-箭对准了相对而立的几人。
先是对准了周怀璋,毕竟此人是他的首要目标。
他用指尖摩挲了下棱角分明的箭矢,低笑了声,裴蔺将此物予他时,曾道若是机关卡紧,百步之内,甚至可以洞穿数人。
如此罕见的利器,只杀一个周怀璋,未免太过可惜。
沈池悄然起身,很有耐心地调整着自己的方位,直至目光所见的周怀璋刚刚好与谢瑜在同一方位。
箭矢只有一支,他额角青筋紧绷,万分留恋不舍地扣动了机关。
刹那间,极轻极快的射箭声,破空而来。
正中一人。
穿心而过,还带出几许殷红血花,染上了沉郁的深青松枝,滴答滚落,甚是分明。
只可惜那箭矢原本所瞄准的人,却是被猝不及防的一股大力撞得踉跄,竟是躲过一劫。
被人拚命撞开的郎君颤着手,面色煞白地将扑撞进自己怀里的人接住,连长睫也在颤。
像是不敢置信一般。
众人一瞬的惊愣之后,南安郡主惊慌失措地抱住周怀璋的手臂,还带着些哭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