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方才见阿菀促狭地捉弄凝柔郡主,也只是觉得有些好笑,弯了弯唇。

只是见她现下这般,难免就生出些别的心思。

他将陆菀放到屋内的榻上,便起身,在榻边解起衣衫。

修长匀称的手指抚上羊脂碾就的玉带钩,拨弄间就取下了腰间玉带。紫缎精绣的朝服散了开,露出内中素白轻薄的里衣。

柔软的织物被扯得微散,松松垮垮的衣襟上方是玉白明晰的锁骨,上面还有个未消的牙印,是陆菀昨夜止不住地娇颤时,含羞带恼地咬上的。

唰地一下,陆菀收回了偷窥的余光。

她见谢瑜还没有停下的意思,头皮发麻地往床内挪挪,攥上薄被的边角。

“瑜郎,你都方才听见了什么?”

“阿菀方才可是说了什么?”

谢瑜眸中浮现出一抹笑意,故作不解地询问,端坐到床边,伸手欲捞起床上的女郎。

他绝对是听见了。

陆菀一个激灵,往床里滚了下,却被那人稳稳握住纤细的脚踝,轻轻巧巧地拖进怀中,被整个困住。

身上厚重的披风也被谢瑜慢条斯理地剥开,随意丢到一边。

羞恼的情绪到达顶点,她反而镇定下来。

与其如此被动,陆菀咬着下唇,心下一狠,索性主动环上谢瑜的脖颈。

在他唇边啄了一下,“我就是逗逗那位县主,胡乱说的,瑜郎千万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
“那若是放在心上,又该如何?”

谢瑜看着她,轻佻了下眉,眸中隐含深意。

不对,陆菀这才反应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