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下轮到陆萧沉默了。
他欲言又止,眉宇纠结,最后只憋出一句,“我有些话想与阿菀说,先送你回去,站在外间有些冷,当心着凉。”
陆菀想着谢瑜平日里都是天色黯沉时才来,应是撞不上,便点头应下。
一路上,陆萧都是心事重重的模样。
都到了陆菀的房内,他百般纠结犹豫下,愣是过了一盏茶时,都没能说不出话。要不再寻个机会去当面质问谢瑜,陆萧暗衬道。就怕自己说出那些难听曲解的传言,惹得阿菀伤心难过。
索性一挥袖,敷衍些闲话,便要离开。
只留下莫名其妙的陆菀。
真是奇奇怪怪,她目送兄长离去,觉得他仿佛是吃错什么药一般。
还没等她与阿妙说道两句兄长的异常,叩窗声又响起。
阿妙情知是郎君来了,掩唇偷笑着把房内其他人都带走,只留下陆菀一人。本来陆菀不觉得有什么,都被她离去的眼神看得心里不自在。
好在那人很快便来了。
“你今日倒是来得早。”
她托着腮,笑盈盈地望着玄衣的郎君自门外转进来,衣袂翩然如鹤,仪度清肃,只除了腰间的红色平安符略显突兀。
“今日事少,再加之!”谢瑜从袖中取出一只小盒来,含着笑地递给她,“若是凉了,可就不好了。”
今日又是什么?
陆菀好奇地揭开,便看见内中雪白剔透的小兔子,还用了红豆做眼,可爱极了。“这透花□做得真是巧妙!”她眼中满是笑意,碎光浮动,“连小小的耳中都藏着豆沙,还透着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