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过行得迟缓些,阿兄倒也不必这般大声!”她撇了下唇角,假装嫌弃道,“阿兄这会怎么又来了?”

她装得这般不走心,陆萧都瞧出来了,见妹妹没事,他松口气也不计较很多,很有些想像年少时一般,揉揉她的发顶,却又硬生生收回到自己唇边,手握成拳,轻咳一声。

“我不过是想回转来再与你说道说道,却没想到见着刁奴欺主。”

说起这个,陆萧很是恼火,语气愠怒,“明明你身子才好,那些婢女如何不在你身边伺候着?”

“是我方才把她们打发下去……”陆菀心虚地解释着。

屏风后的谢瑜静静听着柔和的女声胡乱解释,微微弯起唇,他自是知道阿菀为何这会不让人伺候,不过是为了与他私会罢了。

私会两字从脑海中浮现时,便带着暧昧旖旎的意味。

还是他在与阿菀私会。

谢瑜心情甚好地捻动指尖,闲闲地听着外间陆萧又义愤填膺地说起他的坏话。

“谢家那边是怎么回事?如今连谢瑜都不来府上探望。我上次可是亲眼所见……那位凝柔县主……”后面还有什么圣旨,赐婚之类的字眼。

听得谢瑜扬了扬眸子。

陆菀也怔住了,她用余光悄悄地瞥向屏风的阴影里,想到内中的那人,一时没回话。

屋里就静默得没有半点声响。

“阿菀?”陆萧又喊她一声,拧着眉,“你莫担忧,我明日便去找那人理论理论,说的是与陛下请了旨意,怕不是诓骗我们的不成。”